环球观焦点:中国奇谭《飞鸟与鱼》:空岛

时间:2023-01-29 16:48:23       来源:哔哩哔哩

当你吻上的那一刻,仿佛穿梭了光年的美好。然后所有的一切都消失了,没有人记得过往。如同致幻效果的光带相互缠绕,最后交融起来。

一切幻想都坍塌为现实的枯槁,然后是漫长的回声。

初看的时候不太能理解整个故事呈现的场景,但是当我看到作品很后面的时候,那个成年人在空无一人的地铁上拿着包踉踉跄跄的,站着、坐着仰望着天空,一下就理解了前面想讲的内容,当然也只是从我的生活经验去获得共鸣的。


(资料图)

我在很久以前看过乙一的一个小说《calling you:只有你听到》,当然还有另一个作品《谎言女友》。想起《只有你听到》里的一段话:

也许,孤独的人释放出的孤单感,就像SOS信号般焦虑而复杂,恐怕只有有心的人才能破解其中的含义。可是世界这么大,长短波在空中交错飞过,孤独的SOS信号常常被都市里的灯光与尘埃湮没,每个人都握着一只拨不出去的电话,然后把或许可耻的孤独写成短信息,发往自己的内心。

《飞鸟与鱼》也是如此。

导演潘斌说是两个灵魂如浮光掠影相逢的故事,我觉得不是。我认为这是讲述孤独的故事,而且还用了叙述性诡计的孤独故事,就像那句“君问归期未有期”一般。

乍一看这是一个生活在废墟未来的科幻故事。

男主角光宇生活在一个由战斗堡垒改造的孤岛上,这意味着地球已经历过不知名的战争,剩余的人们可以自给自足,不会再发起战争。外星文明的小女孩81199也没有了如“三体”那样讲述的必须要黑暗森林那样消灭对方,而是随机的偶遇,并交换彼此的经历。就像《小王子》那样。不过不同的是,这次观众代入的不是旅行中的小王子,而是被小王子路过的星球(孤岛)。

没有目的,没有动机,没有阴谋,没有布局。就是单纯的相逢,相逢之后再离别。

但可惜的是,并不是如此。如果故事只到光宇与81199的吻别就结束,这不过是一幕青春伤痛故事,或当年QQ空间的自哀签名罢了。

从很小的时候开始,我就不能接受夜晚要睡觉之前房间里面有亮光,有那么一点点亮光都不行。每次我的父母来到我的房间都会惊叹,我总是会想尽一切办法让这个房间变成暗室。他们会说这种情况其实是我读高中之后才有的,在小学左右的时候,我还要求一定要开着灯才能睡着。

在我读大学的时候睡眠质量是非常差的,因为宿舍里总有人打呼噜。那个时候手机网络也不好,也不知道应该怎么才能够好好入睡。经常就听着呼噜声整宿整宿睡不着,导致神经总是处于一种高度衰弱的状态。

在我正常996上班的时候,即便白天工作很劳累,晚上也还是睡不着。所以B站总是会告诉我凌晨1点左右还在放视频,那是因为不看b站的助眠视频是真睡不着,一般就是听asmr,各种摩擦助眠音,最喜欢听的是婷婷和施利。

去年11月远程办公之后,这种情况得到了改善,因为我换了一个方式,那就是工作到完全睁不开眼为止才休息,然后每天睡到自然醒。于是就会经常出现三段睡眠时间。一般情况下我晚上8:00~10:00左右会休息一会儿,10点起来到次日3点然后再睡一觉,9:00爬起来继续工作。

对我来说,自己不会感受到孤独,但是失眠总是一个大问题,而声音的陪伴是最重要的。

不过仔细想一下,QQ空间的那种自哀文学是昙花一现吗?并不是对吧。从王尔德开始,直到现在的10后,这种过度浓烈的自我情感关怀没有随着时间的变化而有所改变,只不过他们写下自己文字的载体不同而已。

我们可以将其称做自我意识过剩。每个人都曾经有过自我意识过剩的年华,也总会在某个已经成长为大人的时间里回想起。

那些在日复一日的工作之余,下班之后迎着夜幕回家的旅途里。那些独自一人在家中辗转反侧,整个房间暗得如同一口不见底的深井,唯一闪着亮光的井口就是手机屏幕。

于是,一直爱听电台的宇光幻化中一座海中的孤岛,孤岛里有一个少年时的自己。这孤岛中所遇到的一切,都是他自己不同时光侧面的投影。

鲸鱼Alice不是鱼,但也是孤独的。整座孤岛形似一条鲸鱼,自我的呼应当然无法传递给别人。阿光说自己的工作就是聆听Alice的52赫兹的声音,鲸鱼并不知情。所以无论是他还是鲸鱼,都是孤独的。

即便是81199创造出来的能与鲸鱼共鸣的塑料孔明灯也是如此,一次性的联系,一次性的孤独。鲸鱼即便能听到与它共振的52赫兹又如何?它也无法与之对话。

来自外星的81199是外星女孩吗?不是,同样是他自己,孤岛船上的号码就是8110。外星女孩意味着未来的某个自己,坠入自己的幻想之中。当有现实的船(捕鱿鱼的船)出现后,意味着阿光也不再需要她的存在,所以她就会慢慢消失,直到自己也变成光。

那句“我也喜欢光”就是如此。

曾经年少的自己,不是都很热衷于将各种双关与暗示当做谜团放置于自己的文字中吗?

在上次知聊八点半的时候,我就谈到一个问题,理解作品还可以从它的英文译名来看。这部作品的英文名叫做:Null Island,就说明了一切。Null一般是会出现在计算机用语上,搜索之后返回为空集,Island就是岛屿,与飞鸟和鱼没有关系。也说明所有的一切都是幻化出来的。

但是人物建模确实是不好看,我是说那个外星女孩,有一种塑料廉价质感。仿佛童年时候去玩游乐园时,在公园里看到的公主塑像一样廉价。

阿光真的是在寻找Alice的频率吗?我觉得不一定,或许阿光也在发出自己向世界联系的频率,更或许他在向未来的自己发送频率,希望有朝一日,哪怕是未来的自己也能穿透时光,给自己一些讯息。就像土豆吕严谢楠他们演的那个《当一个龙虾人决定去》的喜剧一样,你以为是在与三个人对话,其实那些人都是你自己,的某个碎片而已。

最近互联网有一首歌特别火,在手书界,叫做《阳光开朗大男孩》。这首来自灵风创作的歌曲,在被二创的过程里,有意无意剪掉了最后一句:我付完款出门去,却仍困在游戏里。

你知道吗?在推理小说里,当出现尸体的时候,侦探就应该出场了。但有两种凶手,侦探无能为力,一个是国家,另一个,是孤独。

而在故事的一开头,并没有阿光,是一个白头发的少女向着海岸线挥舞着灯光。阿光或许就是她创造出来的另一个人。

关键词: 科幻故事 归期未有 Alice CALLING